顾暄妍找人去探了探那个人底细，算不上良配，她便去问墨霜，是真的要嫁吗？墨霜拨着算盘珠子，“他对我好。”

“可他也对别人好。”

清脆的算盘声停了，墨霜许久没说话，顾暄妍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做这个坏人，你好好的，日后好好过日子。”

墨霜嗯了一声，一旁的墨风担心的看了看墨霜，但是到底也没多嘴，顾暄妍便一直以为墨霜是欢喜的。

送墨霜出嫁那天，秋高气爽，喜气洋洋的，墨霜抱着手里的红苹果，眼泪不停的流，外头的云舒问她饿不饿，墨霜说不饿，云舒说饿了的话轿子里有点心，墨霜嗯了一声。

有时候墨霜会想，为什么一直跟在顾暄妍身边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就连和自己一样的墨风都比自己运气好。

顾暄妍把最好的都给了墨霜，她希望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幸福。

顾暄妍在苏州待到了秋天，送了墨霜出嫁，陪了香云几个月，香云的肚子也大起来了，秦大夫人从京城过来照顾香云，给顾暄妍带了楚荣轩的“盼卿卿归”的家书，顾暄妍实在是拿楚荣轩没办法，想了想，便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京了。

路过济州时，顾暄妍多待了一阵子，就住在了柳家，秦悠然嫁的是柳家公子，这位也还算争气，明年要进京入国子监读书，这么看来，秦悠然也算是熬出来了。

“姑娘，小少爷过来了。”云柳进来禀告，秦悠然叹了口气，顾暄妍还懵然不知所谓，秦悠然说，“让他进来吧。”

“儿子见过母亲。”

秦悠然招手让他过来，“最近可有好好用饭？我前些日子听你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你可挑了，不爱吃的一口都不动。”

那孩子抿抿唇，硬邦邦的说，“是，儿子知道了。”

“不是要说你，只是你这么挑，大夫也说了不好，多吃多睡，日后才能长高高，健健康康的。”

小孩年纪不大，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当着外人的面被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冷着脸没说话，秦悠然又叹了口气，“好了，小小年纪的做什么这样板正，回去准备休息吧，过几日咱们就该进京了。”

“父亲说让母亲先去，我过些时日，课业结了再去。”

秦悠然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又叮嘱跟去伺候的云梧好生照顾。

待那孩子出了院子的门，顾暄妍才问，“这是？”

“我未进门之前，便有了这个孩子，他有一个极为宠爱的妾室，家里为了照顾我，便把孩子养在了我名下，只是他不愿意，那个侍妾不愿意，现在，就连孩子都不愿意，他才四岁，便要搬出去住，不愿意在我院子里住。”

“他有侍妾有孩子的事情外祖父不知道？”

“他们家瞒的好。”

“那你现在和他......”

“我原想着有了孩子或许会好，但是我没有这个机会，他不愿意要我和他的孩子。”秦悠然苦笑。

顾暄妍彷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柳家还真是不要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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