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王爷这样做,是因为恼我之故?”
叶小鹃一听这话,立即止住了哭泣,不敢置信的问道。
“鹃儿,你还年轻!男人最看得的是颜面!”
姚氏轻拧着眉心,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次真的是行差踏错,才给了那贱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唉!”
“这还不是都怪翠儿!娘……”
叶小鹃听到这里,又急得哭了起来,“可事已至此……女儿该怎么办啊?”
姚氏见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鹃儿,你也不要太过灰心!你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翼王妃,这便是你最大的倚仗!”
她轻轻抚着女儿的后背,温声安抚道,“但你首先要学会忍耐,拿出王妃应有的气度,切勿再行差踏踏错一步。“
“说了半天,你是让女儿今后夹着尾巴做人?见了那贱种,还得客客气气的?”
叶小鹃脸色暗沉,提高声调问道。
“鹃儿,这只是暂时的。娘向你保证!”
姚氏立即替女儿打气。
叶小鹃呆坐在凳子上闷了好大阵,最后只得叹了口气。
“如今不照娘的办法,还能怎样?”
她一脸生无可恋状,幽幽说道,“但女儿真的不知道,究竟可以忍耐到几时……”
姚氏见女儿总算想通了,便又说了些鼓励的话语,之后便离开了。
之后,叶小鹃便听从了母亲姚氏劝告,每日恪守本份,深居简出,待下人也似乎宽厚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风平浪静。
叶小芊知道这样的现状维持不太多久,只能趁着这喘息之机,设法救出生母。
她一边想着如何救陶氏,一边遵从着医者的本心,挂念着萧逸风的隐疾。
但萧逸风自那日之后,就极少露面,她即便想替他医治,也是苦无机会。
倒是莲儿丫头的嘴,在叶小芊的医治下,渐渐痊愈,只是唇边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作为翼王府的近身婢女,甄选的条件极为苛刻。
除了心思细腻举止得体之外,还得容貌清秀,体态匀称。
如今莲儿的脸也算是破了相,依着规矩,便只能贬到院子里做杂役。
当管事前来调派的时候,叶之芊却硬是拦着不让。
管事实在无辙,只得将萧逸风请到了静怡园。
“你才进翼王府几天,就要破坏翼王府老早定下的规矩。”
萧逸风负手而立,目光平视着前方,稳稳说道“你这样做,究竟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毕竟对方占着理,叶之芊不得不放**段,赔着笑脸:“我是没有将您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
听到这话,萧逸风瞳中的光微微一暗。
“少跟本王东拉西扯,本王只问你到底放不放人!”
萧逸风脸色依旧漠然,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见萧逸风一脸严肃,叶之芊自觉有些无趣。
“殿下,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脸上尽是执拗的表情,“莲儿被人缝嘴破相,已经很不幸。如今还因这件事,从一等婢女直接降到三等,这是不是也太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