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嘴角微抽,他以前只知道月月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月月,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啊?”凌乐辰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向副驾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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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晨月虽然不能看到小家伙的脸,但能想象出他的眼神。只是今天的语气不大一样,听起来更严肃了些。
“好呀,今天晚上月月给你讲故事。”
“讲故事也要,月月也要陪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小小年纪就失眠?没听说小家伙有这问题啊?
她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凌宫越专注地看着车子,眸子微暗,“今天晚上是大哥大嫂的祭日。”
浣晨月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拧起来了,揪着疼。难怪小家伙会这么说,那时候他才满百岁,看来母子连心这话果然没错。
“好,月月答应你,今晚陪着辰辰一起睡觉。”
车子在三人的沉默中开入帝览,今天刘婶回家了,这里冷冷清清的,毫无人情味。
下车的时候,浣晨月不禁哆嗦。
“快进屋,外面风大。”凌宫越摇下车窗,叫女人跟孩子进屋去,自己去车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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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晨月点头道:“行,我跟辰辰先进去,你也快些回屋。”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九月底,马上要迎来十一黄金周,她在想该怎么度过这个长假。
“月月,你不会让海艺有事的对不对?”
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在玄关处换鞋子。凌宫越还没来,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自然是,月月绝对不会允许海艺发生任何事情!”浣晨月想也没想,随口答道。
“那月月也不会允许辰辰有事的,对不对?”小家伙站在那里,浣晨月有种错觉,这小子似乎跟他的年龄不符啊。
浣晨月眨巴着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点头道:“月月即便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我们辰辰有事。”
小家伙抱住她的腿,抽搭道:“月月一定不会再让人把我的眼睛拿走的。”
浣晨月呆若木鸡,这句话犹如一个定时炸弹,直接炸得她外焦里嫩。刚才,小辰辰说……挖眼睛?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前世里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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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跟小家伙亲近,浣西萌每次都在她耳边吹耳边风,说什么小孩子看似单纯,实则有心机得很。
她曾亲口说过,喜欢凌乐辰那双眼睛,跟葡萄似的,亮闪闪的。
浣西萌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跟凌宫越的一切往来。所以,暗暗派人把小家伙的眼睛给挖走。
她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当小家伙被找到,躺在救护车上时脸上痛苦又绝望的表情,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缓缓蹲下身,看着小家伙葡萄似的大眼睛,哽咽道:“辰辰,你刚才……说什么?”
小家伙眸子里闪过几丝不自在,扭动了身子,却没有跑开。
奶奶的声音响起,“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的眼睛被坏人挖走了。月月说过喜欢我的眼睛,要是眼睛被挖走了,月月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浣晨月泣不成声,捂着嘴不许自己发出声音,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小家伙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懵,甚至忘记了去安慰。
“凌乐辰,你又在做什么?”凌宫越停完车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蹲在那里哭,而某个罪魁祸首却站在一边不作为。
这让他不高兴了,他的女人,只能他让人哭,别的人想都别想,这小子越来越胆大了啊。
“老爸,冤枉啊!”老爸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小家伙识时务的认怂。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小家伙跑开了,凌宫越蹲下身来,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浣晨月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心里难过。”
“难过就不要去想了,没人逼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也没有人逼你去想伤心的事。”凌宫越声音放柔了些,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浣晨月知道,上辈子,这辈子,自己都欠他太多。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或者问我的吗?”凌宫越摩挲着她的脸,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爱怜。
他想要的答桉,她现在给不了。浣晨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脾性。现在她没心思想别的事情,只想问清楚小家伙,到底还有哪些事情。
“老公……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明天,我明天再给你答复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明天敞开了说,今天晚上,我想陪陪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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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宫越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很飘,飘到他觉得自己的肉体跟灵魂一个重量了。
这小女人向来是个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以前每次叫他老公,必定是有求于他。
现在,他能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这一个发现让他很高兴。
“好,我等你。”沙哑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强行克制,他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这女人绑了。
浣晨月没有食言,洗漱过后就敲响了小家伙的房门。
小家伙显然已经爬上了床,专门给她留了门。
推开门后,她发现屋子里有些冷,才发现小家伙没有打开暖气,走到一边把暖气打开。
“辰辰,是不是觉得很冷?”她坐在床沿,笑着看向裹在被子里的小家伙。
“月月,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么冷?”以前每天睡觉都很暖和的,今天格外冷,小家伙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浣晨月给他掖好被角,“天气又变凉了,风也大,自然比以前更冷了。”
“还有啊,刘婶请假了,所以屋子里的暖气全关了,你没有打开呀,自然很冷了。”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她这话有理,“月月,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找个人做饭呀?”
“刘婶年纪大了,以后做不动了怎么办呀?”
直觉告诉她,小家伙一定是知道了刘婶将来的悲惨结局,所以想要改变这一切。
她颤抖地摸向小家伙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道:“如果我们找了别的人来,刘婶多想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