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秦川指教着林夏和孙婷婷打坐了过去。
他在二木真人的微信号上回了几个留言，顺手发了个微博，预告下期马上有视频奉上。
以后驱邪扶正的事情，将不再收费，会在留言里随机筛选一位，免费过去帮忙。
第一笔资金已经到位，用不着再靠着抓鬼驱邪的手法赚钱。
这玩意，很少能碰到有钱的客户。
索性做成免费的，靠着视频吸引流量赚钱。
有客户群，就能给林夏接下来要开发的保健品打广告。
这年头，客户群就是资本。
只要让大家相信，保健品能强身健骨就行。
他关上手机后，盘腿闭上了眼睛。
随着真龙丹的不断炼化，他的这具狗体变得越来越坚韧起来。
这身体里蕴藏的力量，一掌下去，足能把混泥土承重墙给拍碎了。
可是越这样，秦川越担心。
因为妖怪化形的时候，肉身越强大，越是不好往人形演化。
只会在内部演化出人的奇经八脉。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妖王，妖帝，还保存着动物的形态。
不是牛头人身，就是一身的羽毛，要么直接就是猴子。
这是因为肉身太厉害，要完全化成人形，几乎跟将钢铁拧成麻花一样。
很多妖王都嫌麻烦，索性保留一点动物的特性。
秦川吸收着丹田里不断喷涌的龙气，一时纠结的厉害，只怕自己永远是这副皮囊呢！
想他花间君子，当年一回眸，多少门派的女修为他疯狂。
现在这副狗样子，真是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一夜打坐，第二天林夏和孙婷婷同时起来。
因为要送孙婷婷去学校，林夏打算去的早点，争取在上午就把手续办完。
孙婷婷洗漱了下要去厨房做饭，林夏拦住了她，准备到外面吃一顿。
昨天买的衣服，鞋子，宝宝，扔了一房间。
林夏给孙婷婷整理了几件，让她放假就回来换洗，不用全部带着过去。
她们那宿舍，估计也装不下。
孙婷婷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么照顾过，站在门口抿着嘴一下哭了出来。
林夏正收拾东西呢，听见她的哭声后，回过了头，冲着她马上笑了声，"怎么了，这是？不想上学啊？"
孙婷婷摇摇头，红着眼睛道，"夏姐姐，虽然我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但是我感觉你就好像妈妈一样！"
林夏乐了出来，过去给她抹了抹眼泪，玩笑道，"姐姐有那么老吗？"
孙婷婷摇摇头，抽泣道，"你门帮了我这么多，我心里总是担心，害怕自己报答不了你们！"
林夏摸着她的小脸轻笑，"说什么呢！你忘了，咱们现在都是神农门的弟子。你是我的师妹，我是你的师姐，谈什么报答呢！要是你心里真过意不去，没事给那条狗多做几顿饭就行了！"
孙婷婷忍不住哭笑了出来，冲着林夏点了点脑袋，偷偷看了秦川一眼。
她可不敢跟林夏一样，张口就喊师傅是狗。
要喊，那也是狗神。
俩人在里面给行李箱收拾好，一起出来后，林夏冲着秦川招呼了声，"一起走吧！"
秦川点点头，痛快的答应。
今天孙婷婷第一次上学，他这个当师傅的自然要去。
他跳下沙发，正要出门。
林夏连忙喊住了他，从沙发上取了T恤，过去给他穿上，小嘴里还唠叨道，"师傅，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以后出门，一定要穿衣服！"
秦川也是醉了，由着她把T恤套在自己的身上。
那感觉，跟她的布娃娃似得。
穿好后，她一脸得意的打了个响指，还蛮有成就感。
上车后，林夏和苏婷婷坐前排，秦川和行李箱坐在后排。
他顺手把行李箱放在后面，冲孙婷婷吩咐了声，"婷婷，你坐后面，师傅有话跟你交代！"
"哦!"
孙婷婷点点脑袋，乖乖跟着坐过去。
林夏把车开起，嘴里嘀咕了句，"神神叨叨！"
秦川不理她，一本正经的问孙婷婷道，"婷婷，你知道什么叫"破窗效应"吗？"
孙婷婷懵逼的摇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秦川继续道，"打个比方，若是你家有一块窗户破了，你没有来得及修理。接着就会有第二块，第三块玻璃被人砸烂。
你家门口，若是有一堆垃圾没有被处理。接着，就会招来越来越多垃圾。
生活中的这些不良现象，如果被放任存在，会诱使人们仿效，甚至变本加厉，这就叫破窗效应。"
孙婷婷仍是一脸懵逼，好奇道，"师傅，你干嘛告我这个？"
林夏在前面大笑，"他是让你注意，不要乱倒垃圾，不要乱砸人家玻璃！"
"你好好开车，插什么嘴呢！"
秦川白了她一眼，跟孙婷婷认真道，"婷婷，你这性子太柔弱。在学校的时候，别人总是欺负你，好比就是这破窗效应。
有时候，你都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招惹他们，为什么他们还会欺负你。
刚开始只是一个人欺负，后来所有人都想要欺负。
因为第一个人欺负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欺负了你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这样便会招来第二个人效仿，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这么做。"
孙婷婷一下被秦川说到了心口上，垂着脑袋，弱弱道，"好像是这样！"
秦川点点头，问她道，"那别人要是再欺负你，你打算怎么办？"
孙婷婷想了想，瞪着大眼道，"我就把这个破窗效应告诉她，跟她讲道理！"
林夏噗嗤在前面大笑了出来。
秦川脸一拉，有种吐血的冲动，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下，"孙婷婷，你记住了。要是再碰到张燕这种女人，你千万不能再软弱。要是你第一次软弱，后面便会有无尽的麻烦。哪怕打的头破血流，你也跟她拼了。明确的告诉她们，你孙婷婷不是好惹的。这样，你一个学期都会过的很轻松，明白吗？"
"喔！"
孙婷婷闷着脑袋点点头，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
该讲的秦川都讲了，他靠在车座上眯起了眼睛。
一个人的路还是得靠她自己走，当师傅的不能总守着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