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晴极目远眺，即便是以超视距的观察也看不到天外天所呈现出来的边境：“精卫！这片天外天所在大陆到底多大啊？”

“无法计算大小，在天外天计算大小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里直面虚空，也是属于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在这里一花一世界是真正意义上存在的，所以没法估算面积。”

精卫说完之后，指着周围的美景说道：“你仔细看看你就知道了。”

东方晴却发现很神奇的事情，那就是周围所有的景象随着自己的视线移动而不断改变，这种改变并非是所谓位移而产生的变化，而是视觉空间上的错乱。

比如身边的一株不认识的幽蓝色的花朵中心散发出的星星点点就像是运转着一个不断旋转的星云，当的目光没有注意到这朵花的时候这朵花好像没什么，但是如果凑近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朵花距离自己的距离超乎想象的遥远，似乎一直就在不远处，但是始终抓不到挨不着。

然而当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那么随意的被忽略过去了，以至于走几步路之后那朵花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天外天所有的一切差不多都是这样。

东方晴感觉这天外天确实有点搞不懂：“那火云宫在哪？到处都是这样看得见摸不着的话该怎么回家？”

精卫微笑道：“你不是虚空生物吗，这里直面虚空。也许对我这种半虚空生物来说还得认路，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么。”

张岚此时眼中看到的一切有些复杂，因为她看到的和东方晴看到的是两种现象，而阿水也是一样的比较恍惚。对于她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蕴含着太多的东西，眼中所看到的信息被准确接收之后大脑无法处理而造成的晕眩甚至直接宕机都有可能。

精卫拿出两副眼镜递给张岚和阿水说道：“你们两个关闭你们除了视觉之外的所有灵觉。”

张岚接过眼镜，头疼的揉着额角说道：“蠢僵尸为什么没事，难道是因为她是虚空生物的原因能够适应？”

精卫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因为青衣她时刻都伪装为普通凡人，不像你们身上随时开启各种感官接收周围的信息时刻沟通天地，所以青衣她能看到的你们也能看到，就算是一个凡人来看这一切也都是一样的，因为在天外天，需要准确的观测到其中一面。”

“就像一个三维世界的普通立方体最多只能看到三面，但是在这里一个普通立方体会呈现出的是不定数多面展开，所以如果用除视觉以外的其他观测方式观察天外天就会瞬间产生大量信息。”

东方晴瞬间有所明悟：“是观测方式的问题么？”

当东方晴闭目睁眼之后，双目发出幽幽的红光，而在东方晴眼里原本云生八处，雾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苍松的场景瞬间就变了，天外天的维度混乱，所以需要的是一方面的观察方式的转变，而东方晴眼中所见的一切都在迅速变换，整个场景就像一副被肆意折叠的画卷一样，虽然场景看似美丽但是实际上只是被折叠起来的有序混乱而已。

当东方晴尝试把所有维度的一切统一成任意维度的时候，就像把一张褶皱的纸给打开并抹平一样，所有的周围看到的一切瞬间就被拆解开了。

而东方晴此时眼中所见的也同样被张岚和阿水所看到，不过此时看到的方式就迥然不同了。

看到的是整个天外天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的起伏和无规律的变形，而且这种变形仿佛开玩笑一样的在不断分解充填，融合的过程中变为了一片山石嶙峋仿若远古洪荒的气息。

此时的一切远没有之前所看到的那么花团锦簇和仙气飘飘；这是一片蛮荒的荒野大地，表面没有任何文明存在的迹象，一切都归于自然。事实上仙气飘飘的神秘一面和此时的远古洪荒是一个地方，但是观察的方式不同的时候，仙境变荒野了而已。

刚才看到的一切就像在一副画卷上将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堆叠到一起产生的折叠而已，现在看到的则是整个天外天的全貌。

精卫看着三人有点不能理解，所以解说道：“现在你们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天外天，也是所有洪荒世界模板的基础。不论是被投射出来的洪荒模板世界还是如今我们洪荒神系所在的洪荒世界都是在天外天的基础上搭建起来的世界。所以天外天并没有什么文明迹象，因为这是洪荒世界的一个模板基础而已。”

“你们之前看到的画面全都是在维度映射下的画面，看起来是不是很美？实际上就是因为天外天的景象映射出来的视觉差而已。就像一个经过不规则镜面折射后产生的景象，所以之前青衣你看到的花是一朵普通的花和一个星系折射在一起后形成的影像而已。”

.......

总之不管能不能理解，但是至少也勉强能解释的通也就差不多了。

毕竟研究天外天什么的还是需要一些关于虚空的知识，对这类知识的研究也只有神系里一些专业的学者才能通过一些论证来具体描述，在精卫的讲述下，也大致明白了整个洪荒世界，以及被映射出来的洪荒模板世界都有了一些相对深刻的理解。

精卫诉说完之后，就把张岚和阿水带走了，因为天外天对于张岚和阿水来说还是很危险的一个世界，因为这里从维度和信息映射来说其中夹杂的一些信息太过复杂，也只能跟着精卫走，但是对于东方晴这个虚空生物来说反倒是影响不大，所以剩下的路也就东方晴一个人走，因此东方晴也就按照精卫指路的方向离开了。

张岚看着东方晴一个人孤独的离开，扭头问精卫道：“蠢僵尸她没问题吧？”

“放心，没问题。”精卫也看着东方晴离开的方向说道：“毕竟也是万把来岁的人了，虽然没上过学，但是在这地方还不至于出什么事情，就算是大灾变也拿她没办法，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