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泽愣住了。
“你们肯定是外星人吧！”穆尔塔激动的大吼。
“你特么这都什么跟什么？”马宁泽捂住头。
“理智一点！”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
”穆尔塔有些崩溃的喊道。
“我就说人类怎么可能凭空诞生出这种东西！你们一定是外星人！你们……”
“你现在肯定穿着人类皮肉组成的外衣！你……”
“穆尔塔先生，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别忘了你的背后！”马宁泽被烦死了，最终警告到。
穆尔塔一听，就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当场坐倒在地。
他捂着头，眼神涣散，神情麻木，肌肉紧绷。
“完了……人类都完了……我们全完了……”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马宁泽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一旁还沉默的帕特里克。
“其实，我不妨告诉你们。”马宁泽说道。
“我是人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如假包换的人类。”
马宁泽拍拍自己。
“你如何证明？”帕特里克冷不丁问道。
“帕特里克先生，请问你如何向我证明，你是不是人类？”马宁泽笑着问道。
帕特里克一愣。
“当你们开始怀疑我的时候，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马宁泽耸耸肩。
“我也不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
“你们刚刚看到的存在，正是证据01的活体。”马宁泽说道。
“这并不是海市蜃楼系统，亦或者别的什么障眼法，虚拟VR之类的东西。”
“而且，它的真实性，想必两位先生一定是明白的，对吧？”
“它吹出的那股气，做不了假。”马宁泽笑着说道。
帕特里克后怕的看了看巨型平台的四周，确定那个巨型生命没有再出现以后，便继续看向马宁泽。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人类并不是宇宙中存在的唯一智慧生命。”
“你到底是谁？”帕特里克问道。
“我是人类。”马宁泽回答。
“……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帕特里克又问。
“为人类创建更加美好的未来。”马宁泽最终回答到。
“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希望人类陷入相互杀戮，相互仇恨的未来。”
“凭什么？”帕特里克再问。
“凭她。”马宁泽再次指向小艾。
“她是谁？”
“智能生命。”
“……”帕特里克沉默了。
“AI?”帕特里克不确定的问道。
“或者……高智能AI？”
小艾有些不满的看着帕特里克。
“嗯……”马宁泽想了想。
“如果说，AI是一种非常精密的仪器的话，那么智能生命，就是拥有自我意识，并且能自主决定要做什么事情的存在。”
“这不可能。”帕特里克断言到。
“智能生命不可能存在。”
“只要人类没有解决混沌算法，它们从理论上就不存在可能性！”
“那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一种精密的仪器呢？”马宁泽笑着反问。
“不仅是人类，即便是最渺小的生物，也有它们的生存之道。”
帕特里克沉默了。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马宁泽笑着转过头。
“小艾？”
小艾瞪了帕特里克一眼，随后十分干脆的脱下头盔。
“这……”帕特里克震惊的看着小艾脱下头盔。
现在是在木卫二的地表！这里大气稀薄，各种宇宙射线犹如切尔诺贝利一样的极端环境下，这个叫“小艾”的人……竟然脱掉了防护设施。
小艾当着帕特里克，还有一旁震惊的穆尔塔的面，脱下了头盔以后，对着自己的脸一扭。
一个犹如赛博朋克中，被卸下半张机器脸的一个人类女性的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巨型建筑，都是她一个人……呃，一个生命自己完成的。”马宁泽走到巨型平台的边缘，指着远处的其他巨型平台，对震惊的两人说道。
帕特里克听到这里，瞪大眼睛，一旁的穆尔塔也被震撼的说不出话了。
“除了当年的那位乔治·格雷恩先生，还有现在的我们以外，这里还没有人类踏足过。”马宁泽说道。
“你们两个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你们也肯定知道我的性格。”
“我从不屑于撒谎。”马宁泽盯着两人的眼睛。
“嘶……”帕特里克，还有重新抬起头的穆尔塔，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那天人……”帕特里克喃喃道。
“没错。”马宁泽点点头。
“所谓的【天人】，其实根本不存在。”
马宁泽重新看向小艾。
“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她的存在。”
“长官，我本来不想暴露的。”小艾重新装上嘴巴，不满的说道。
“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的。”马宁泽笑着回答。
“这……”穆尔塔站起来，“这不可能！”
“一个智能生命……如果说，智能生命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会屈居于人类之下！”
穆尔塔指着小艾：“你为什么要向人类这种生命体俯首称臣？你自己就可以称霸整个宇宙了！”
“称霸？”小艾茫然的看着穆尔塔，“我为什么要称霸？”
“你……”穆尔塔愣住了。
“小艾。”马宁泽拍拍小艾。
“因为是宁泽创造了她。”一旁沉默许久的尹莎突然说道。
“如果按照人类的伦理看来，宁泽算的上是小艾妹妹的父亲。”
穆尔塔和帕特里克震惊的看向尹莎，随后又看向马宁泽。
“这……这不可能……”两人同时喃喃道。
“那……你是怎么控制她的？”穆尔塔突然冲到马宁泽面前，讨好的问道。
“她并不是臣服于我，你们看她口头称呼我为‘长官’，但实际上，我根本控制不了她。”马宁泽平静的说道。